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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桂花年糕山】国士无双

1. 你的茶


樱井翔一手支着下巴坐在四方麻将桌前面,看相叶雅纪端着托盘和上面四只一模一样的茶杯小心翼翼地进了屋。

樱井翔皱着鼻子闻了闻,百无聊赖地换了一只手托下巴,开口问:“嗯?喝咖啡的人输得改喝茶了吗?”

“喝咖啡的人输得放我们鸽子了好吗。”相叶雅纪没好气地说,把托盘放下甩了甩手腕,“松润说他还没有从上次惨败的打击里恢复过来。”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起床气很重,挂了我的电话。”

“好吧……”

“朋友送了我今年的新茶,刚好一起尝尝。”

“好吧……”樱井翔随口答应了,想了想,觉得漏掉了什么,“所以今天约了谁?”

相叶雅纪左手托着茶杯,不回答他,反而微微一笑,右手将升腾着热气的茶香面朝自己慢慢地扇过来,不慌不忙地嗅茶之后浅浅地尝一口,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才把视线投到已然等得不耐烦的樱井翔身上,画风突变,贱兮兮地对他挤眉弄眼。

“约了你喜欢的人呀。”


2. 牌风


大野智打着呵欠进门,从沙发上顺了个抱枕搂在怀里。樱井翔眼睁睁看着他左脚绊右脚摸到麻将桌,把抱枕往桌子上一搁,轰轰烈烈一头栽了进去。

樱井翔拿茶杯小心地碰碰他的脸颊。

“Sho酱……”大野智语气软软地抱怨,伸出手扑腾着打了樱井翔一下。

没打着。有一块圆润的指甲盖痒痒地挠到了樱井翔的下巴,樱井翔傻笑了一下,摸摸下巴,凑近了桌子上趴着的小奶猫。

“你怎么来了?昨天不是工作到很晚吗?”

大野智抓了一把自己乱糟糟的头发,讲话的时候鼻音非常重,“二十分钟之前,二宫和也打电话,扬言要破门而入,卷走我家值钱的东西,我说,你来啊,小声一点,不要吵到我睡觉,十分钟之前,他破门而入,把我从被窝里拔出来,塞进了他的车里,作为我家最值钱的东西,我真是,谢谢他了。”

“别客气,都是我应该做的。”正巧数着钱进门的二宫和也说。

“你走开。”毛炸开的大野智说。

“你出去。”没和猫咪玩够的樱井翔说。表情超凶,不出声的那种“说”。

“切。”二宫和也翻了个白眼,数着钱暂且先出去了。

“真可怜,那你再睡一会儿。”樱井翔趁机摸摸大野智的头发,给他把毛服服帖帖地顺好,声音里裹着一腔浓情蜜意好温柔地说:“可是satoshi每次来和我们打牌我都很开心哦。”

“……为什么?我比较会点炮吗?”大野智忽然清醒了,小圆脸皱成一团,眼神居然还有点犀利。

“……”

樱井翔被他的脑回路带跑了一下,一时之间百口莫辩。

“不是这样的……”


在这里稍微暂停。

虽然听起来很玄幻,但是这个团里的大家偶尔是会聚在一起打麻将的。

大家打牌的风格都很有特点。

通常组织牌局的是有什么胡什么的二宫和也和他的竹马,哪怕前面点一万个炮但最后总能胡出大番数保本的相叶雅纪,会员包括:永远的欧洲人,一手好牌特别华丽谁点炮都不胡非要自摸赢一把大的结果动不动就把牌等黄了的松本润;一直没学会算牌,只要听牌就来什么打什么,运气时好时坏输赢看脸的大野智,以及非常会算牌,会读牌,会记牌但就是不赢钱的樱井翔。

对樱井翔来说,打麻将才难不倒他,他唯一的弱点是暗恋大野智。坐他上家给他喂牌,不坐他上家就给他点炮,因为不忍心胡他的牌最后让别人自摸了的情况也是有,总而言之就是牌风不正。

樱井翔也很苦闷,打麻将而已,比播新闻还用脑过度。

而且大野智还不领情。


3. 牌风不正


不仅牌风不相似,大家牌风不正的方式也各有各的不同。

松本润和樱井翔这样过牌不胡坑自己的也就算了,像二宫和也和相叶雅纪喜欢把牌放倒,一坑坑全场就很狡诈了。

放倒牌是说亮出自己的一部分牌。最初是相叶雅纪为了向大家证明自己这一局手气有多不好,放倒了一手看起来杂乱无章毫无关联的废牌,问题在于他并不是全部摊开,而是扣着关键的两三张。比如他翻出来的牌里有一张七筒,可能剩下的三个人都在盯着这张七筒等他打出来,谁都没想着换牌,结果谁也不知道相叶扣起来的牌里有五筒和六筒,也就是说他根本就不可能把七筒打出去。

这种误导别人的方法还挺狡猾的,话说这个人用一脸天然的表情推倒牌轻轻松松就胡出八十八番六十四番三十二番也是所有人心头的阴影。不过被相叶雅纪的套路坑了两回之后二宫和也迅速领会了这个技巧并且研究了一下,花样翻新把它升级了。二宫和也在这项技术上的最高成就是用它胡过一次连七对。七对顾名思义就是由七个对子组成和牌,二宫和也把他前面做好的六个对子分别拆开了,扣起来的六张牌和亮出来的六张牌实际上是一模一样的,那六张牌任谁看也是凑不成顺子,他就把他要听的最后一张牌大大咧咧亮出来捏在手上,一副随时要打出去的样子,就这样迷惑了大野智以为这是一张安全牌——甚至二宫和也叫了和牌,把两行牌整齐对在一起的时候,大野智还一脸茫然没看出他是在哪个坑里翻了船。

于是一度大家搬小板凳围成一圈严肃地讨论过把牌放倒这个行为是不是违背了麻将竞技的公平原则。

事实上是樱井翔比较烦,因为这件事增加了他算牌的难度和工作量;相叶雅纪和二宫和也一丘之貉,摊手瞪眼一脸无辜的演技简直不要太一母同胞;松本润耸肩表示我们欧洲人无所畏惧,想要什么牌我可以自己负责摸;还是大野智一语中的,两根手指直直戳向一丘之貉们,淡定地拍拍樱井翔的肩膀,“算啦……禁止放倒牌有什么用,他们两个交换眼神就能作弊,追求公平的话还不如让他们戴墨镜……”


4. 牌风不正2


樱井翔和大野智被两个神情庄重一言不发的墨镜人夹在中间打了通宵麻将。

整个房间灯光暗淡气氛压抑如同一个赌场地下室。

相叶雅纪和二宫和也只是隔着墨镜捕捉不到对方的眼色而已,也不是谁不让他们讲话,但是莫名的他们看起来就是特别严肃,像不会打麻将了一样过分谨慎地读牌,沉默得空气都不怎么流通了。

大野智几度觉得自己要窒息了,一直打到天亮,他立刻和樱井翔互相搀扶着逃出了相叶家的大门。

大野智用赢的五百块请输了五百块的樱井翔吃了早饭。

留下分明打了一晚上麻将但奇迹般一起正负零了的二宫和也和相叶雅纪瘫坐在麻将桌旁边虚无并虚脱着。

也挺好的。

Love&Peace.


5. 同一圈里不胡第一个人的牌就不能胡任何一个人的同一张牌


这一把樱井翔起手就听牌了,三十二番一色四节高,123,35,567,789,只能听四万。他等了又等,摸什么打什么,直到把坐在他下家的大野智喂牌喂得都听了,一个四万都没见着。樱井翔无聊得端着杯子狂喝茶,喝了茶又找茶点,就在他要放弃的时候,第一个炮是大野智点的。

大野智上一圈扣牌报听,没什么精神似的趴在桌子上,手指头大概伸出去十厘米,一边抓牌一边用指腹在牌面上轻轻一摸,连拿来回来确认一下都嫌费劲,顺手就把牌翻过来扔出去了。四万。

樱井翔嗓子眼里噎着半块奶油蛋糕眼神都直了。

感觉像一辈子没见过四万,但是因为是大野智扔出来的,他就有点不想胡。犹豫了一下,外面二万四万五万已经打出来了那么多,说明四万这张牌并没有被谁组成顺子留下了,应该只是都还埋在后面没有被摸到而已,于是樱井翔惋惜地盯着那张牌,舔了一下发干的嘴唇,什么都没说。

二宫和也坐在樱井翔对面,饶有兴致地观赏了他发直的眼神和纠结的内心戏,伸手抓牌的同时也用指腹在牌面上轻轻拂过——他意外地“咦”了一声,眼底浮起笑意,坏心眼地一边盯着樱井翔的脸一边随意地丢出了第二张四万。

“……噗!”

樱井翔干呕了一下差点把蛋糕喷出来,手忙脚乱地找餐巾纸,二宫和也连忙抽了张纸递到他面前,一脸憨厚地笑了,明知故问道:“呵呵,需要四万吗?”

樱井翔竭尽所能翻了个深不见底的白眼,“咻”的一下把纸巾从二宫和也手里抽出来,用力擦了擦嘴,用力地揉成一团丢出去了。

好气。他没有办法胡二宫和也的这张四万,他不胡大野智的四万就意味着这一圈里即使二宫和也和相叶雅纪都打了四万他也三张都不能和,这是规矩。所以樱井翔不喜欢坐在大野智的上家,早前对他挤眉弄眼的相叶雅纪和当下呵呵他一脸的二宫和也一早就看出他的心思……哦,松本润也看出来了——哦,除了大野智大概全世界都看出来了吧——总之狡诈的竹马组不遗余力地利用了这一点,同一圈里只要跟着大野智打牌就不怎么可能给樱井翔点炮。

话说每一次大野智坐在三个心怀鬼胎的人中间,到底是怎么做到该吃吃该喝喝,事不关己天下太平的?困了就趴着,坐不住了就缩成一团跪在椅子上,动不动伸出食指戳樱井翔的手背朝他笑得可甜,宛如一个在牌桌上靠天真烂漫胡牌的吉祥物。

樱井翔内心十分忧郁,猛盯大野智松软圆润的侧脸,一边试图用可爱治愈自己,一边在心里想,这下好了,只剩两张四万了。

他刚想完,到了相叶雅纪的顺序,相叶把牌捞起来看了看,突然转头对樱井翔心照不宣地咧嘴一笑,努力眨了一下眼睛(失败了)。

樱井翔一惊:别吧……

相叶雅纪开开心心地把第三张四万也丢出去,表示惊讶的演技行云流水,特别天真自然不做作,“诶,又一张四万!”


樱井翔一口老血:……我怎么一点儿都不意外呢。


6. 绝张


这下好了。只剩一张四万了耶。

樱井翔神情麻木,食不知味地往嘴里塞点心,在心里想,完了,这一把就以不点炮为目标吧。他怨气很重地抬头用眼刀把二宫和也和相叶雅纪剜了个来来回回,如果最后给这两个人点炮他能气死。

收回眼刀他习惯性含情脉脉地看了一眼他的小甜心,没想到半张脸埋在手臂里的小甜心居然露出了一只水灵灵的眼睛也正在看他,樱井翔不禁dokidoki了一下,一时间心态平和了许多,随随便便起了一张牌回来,随随便便翻起来一看,四万。

樱井翔也真是一脸迷醉。

这什么破麻将机,浪费人感情,还能不能好好把牌洗开了。


7. 人生相谈


麻将桌上是很容易聊起来的。别人叫吃叫碰,喊了等一下却又犹豫不决的时候,是很容易盯着坐在自己旁边的人,没头没脑地开始一段没有营养的对话。

相叶雅纪握着一张八筒正在苦恼是不是该杠牌改听七筒,大野智突然身体歪向二宫和也那边指着他手臂上一颗红色的痣开口说:“诶,你也有。”

二宫和也随意地低头看了一眼,“一直都有啊。”

大野智挽起自己的袖子各种扭着胳膊找,也找到一个,指给二宫和也看,“据说红色的痣是因为新陈代谢慢,血液黏稠才有的。”

“诶?是吗?”相叶雅纪意外地抬起头来插了一句嘴,留下八筒的暗杠,从牌尾起回来一颗杠牌。

“是什么是,你快打牌好吗。”二宫和也没好气地说。

“好,”相叶雅纪慢悠悠地应了,把他刚刚摸到的牌亮出来拍在桌子上,“七筒,杠上开花。”

二宫和也:“……”

大野智聊得还挺意犹未尽的,乖乖给了钱之后,再次感叹:“你们不觉得年纪大了之后,皮肤就变得容易留下疤痕了吗?”

樱井翔飞快地流露出了一言难尽的神情,想说“我们并没有像你一样这么容易弄伤自己好吗”,但是其实他也很有同感,于是说,“是啊,感觉流失了很多胶原蛋白。”

“是吧?”大野智一脸找到知音的喜极而泣(?)把五条丢出去的动作超用力,像保龄球一样撞飞了两颗牌,二宫和也不情不愿地弯腰捡牌,拖着声音槽他“要挽留胶原蛋白就不要肆无忌惮地在大海上晒太阳啊”。

大野智委屈地瘪嘴不讲话,樱井翔于是挺身而出替他怼回去,“要挽留胶原蛋白最不应该的是像这样通宵打麻将吧?”

二宫和也再次吃瘪:“……”

这时相叶雅纪又推倒了牌,一边收钱一边绘声绘色地给樱井翔讲,“对哦,上次通宵的时候你不在,松润很想走了但是我们不放他走,那次也是聊到了养生还是什么的,松润超生气的,怒而掀桌,说‘那你们就给我好好睡觉啊!’”

大野智和二宫和也不约而同地低头沉默了一会儿,二宫和也说:“……讲道理,松本润怒而掀桌的对象不包括你吗,为什么你能讲得这么兴高采烈?”

相叶雅纪慈爱地看着他,从抽屉里缓缓掏出了很厚一沓钱,缓缓地打开变成一把小扇子,一边用它扇风一边对二宫和也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大笑脸,声音轻快地说:“因为我心情好呀。”

“……”

今日再再一次吃瘪的二宫和也表示真的很想怒而掀桌。


8. 截胡


基本上大野智打牌的思路都比较直。比如他手里有三个六条,他不会把别的条都打出去,做出他不要条的假象来收别人手里的六条,他打什么就真的是他不要什么,又比如他现在毫不犹豫地敲出去一堆万字,但是打每一张筒的时候都犹豫很久——樱井翔几乎可以确认他手里一定掐着一把清一色的筒,这意味着两件事,首先,他大概听了一个小概率的缺口,所以很想换牌,其次,台面上现在有一百来个万字和条,只有寥寥几张一筒和九筒,从二宫和也和相叶雅纪虎视眈眈的眼神来看,接下来不管大野智扔出一个什么筒,点炮的概率都很高。

于是此刻樱井翔看着自己手里刚摸上来的一张五筒,心想我这是打呢,还是打呢,还是打呢。

他手里有四张牌,一对白板一对东风,白板和东风都很安全,但是五筒很不安全,一个正常的防守型麻将选手在这里一定是要拆了对子的,宁可不和也不能把危险的牌丢出去,但是樱井翔就比较不正常,他打牌的思路多拧巴啊,前面说了他唯一的弱点是他暗恋大野智,所以他的思考方向是:一手复杂的清一色里,卡在中间的五筒一定是大野智需要的。

然后他就把五筒推出去了,目光从二宫和也和相叶雅纪脸上轻飘飘地掠过,在心里估计这两个人可能听了一样的牌,不是一四就是四七,因为他们看见五筒的时候整齐地倒吸了小半口气又都咽下去了。

二宫和也和相叶雅纪倒是不知道对方和自己听了一样的牌,但是他们很有默契地看穿了樱井翔,习惯性转头和对方用目光交流了片刻。

相叶雅纪挑眉毛:sho酱一定是故意给o酱喂牌的!

二宫和也瞪眼睛:这个人太过分了!

相叶雅纪吃了一惊,挑起另一边眉毛:也还好吧,他本来就是被爱糊住了智商的纯情人设啊!

二宫和也瞳孔剧烈地震动:纯情有什么用!大野智又不知道这么多年樱井翔输给他多少麻将钱,还不如用这钱该买点儿什么买点儿什么,能交往就交往,不能交往赶紧拉倒!

相叶雅纪眨巴眨巴眼睛:你今天很暴躁啊……

这回二宫和也没理他,摸着下巴百思不得其解樱井翔怎么能这么沉得住气,万一哪一天大野智冷不丁被别人截胡了,不说别的,樱井翔对得起他自己这么多年输进去的麻将钱吗?

说起来截胡这种事永远都是上家截胡下家,果然还是基础深所以优势大吗,那么大概樱井翔还是挺有恃无恐的。

——但是这个磨磨蹭蹭黏黏糊糊毫无高潮的纯情暗恋故事还是在今天收个尾吧,再也看不下去了。

本日心情不好的二宫和也慢慢活动手腕,准备大干一场。

大野智吃了五筒之后打出一筒,相叶雅纪先放倒牌,随后二宫和也才凶狠地推牌截胡。他对樱井翔阴森森地笑了笑,转头对大野智说:“你真的看不出来樱井翔是故意给你喂牌的吗?”


9. 国士无双


二宫和也上手把樱井翔剩下的四颗牌掀开,“四张这么直白的安全牌他都不打,可见他为了喂你这一口承担了多大风险,不值得你感动一下吗?”

大野智和白板东风打了个照面,平平静静地看着二宫和也说:“嗯,我挺感动的。”

“不不不,不需要感动也可以。”樱井翔有点儿慌,连忙摆手,下意识把牌推进自动麻将机里,飞快地脸红了。

“你急什么,”二宫和也伸了一下手想拦住他,樱井翔动作太快已经来不及了,“你是任劳任怨点了好几年炮又不是鬼鬼祟祟杀了个人有什么好毁尸灭迹的。”

樱井翔就是觉得还挺不好意思的,好像自己多年间默默注视着大野智的视线都折射在了那四颗小小的麻将牌上,被捧到他心爱的小甜饼面前成了一件突然变异的新奇物件。

如果不是二宫和也唐突的旁白给他的纯爱故事摁了快进,他似乎从来没有考虑过这段平淡的剧情会走向一个什么样的结局。或许其实他一直都做好了无疾而终的准备。

他喜欢的大野智,迟钝是他的一部分,自由自我是他的一部分,樱井翔并不想去改变。樱井翔不会觉得自己的喜欢因为没有被回应就变得暗淡,也一直从付出中感受到了愉悦,安定得如同他一如既往从大野智那里受到的鼓励,得到的治愈,让他知道虽然喜欢的名义有很多种,但是在喜欢彼此这件事上,他们始终是平等的。


今天铁了心一定要看大结局的二宫和也还在旁边添柴加火,“难道你一次都没怀疑过吗?他几乎不给我们点炮,但是输给你的时候每次都很准,不管你胡一个多冷门的绝张他都有本事一点就中,这个聪明人难得的笨,你感觉不到吗?”

大野智转头看樱井翔,樱井翔藏起来的纯情被二宫和也精准地剥开了,本人终于也注意到了这份笨拙,抿着嘴唇不说话,圆溜溜的眼睛和大野智对上不过片刻就躲闪着地看向了另一边。

大野智突然弯着眼睛露出一个很甜的笑容,软软地说:“我感觉到了,但是我又觉得不能吧,怎么能每次都猜得这么准呢。”

他感到了困惑似的双手托腮微微歪了一下头,天真烂漫地问:“一定是胡乱猜的吧?”

被小瞧了……

樱井翔只觉得他double了芝士和奶油的小甜饼里一下子流出了酸酸的柠檬酱夹心,激得他整个人都斗志昂扬了。

“就让你看看我能猜得多准。”

他一下子坐直了,神情郑重地对大野智说:“我猜这一把我能和十三幺,如果我猜对了,那我向你请求交往的时候你就不能拒绝我。”



* 十三幺:麻将的一种和牌形式、番种,又名国士无双、十三幺九。由1筒(饼)、9筒(饼)、1条(索)、9条(索)、1万、9万、东、南、西、北、中、发、白十三种牌统称幺九牌。胡牌时这十三种牌某一种有两枚,而另十二种各一枚,共计十四枚,即构成十三幺。


10. 出千


二宫和也倚着门框送樱井翔和大野智出门。

今天结束得早,橘红的太阳和浅白的月亮一起挂在傍晚的天空。

相叶雅纪在房间里磨蹭了一会儿,见大门一直开着,于是也出来瞧了一眼。

二宫和也伸了个懒腰,忍不住笑了,直直看着相叶雅纪的眼睛,像是明知故问:“你刚刚做什么了?”

相叶雅纪把前发撩开,额头上还有汗,夸张地吸了一口气,说:“你看到我最后只剩五张牌了吗???”

“……噗!”

“哇,门前清只剩五张牌,还不是四张不是七张是五张,这也太可怕了吧。”

“那谁让你一直摸到幺九牌,如果最后是你和了十三幺岂不是很尴尬。”

“可是你说o酱真的没看出我在桌子下面偷偷把牌递给sho酱吗?”

二宫和也的笑容很玩味,远远地望出去,“你觉得樱井翔袖子里藏了八颗牌大野智会看不出来吗?”

相叶雅纪跟随他把视线落在道路尽头樱井翔和大野智的背影上。樱井翔小心地牵着大野智的手,一点一点,一点一点,让原本若即若离的两道影子靠在了一起。

相叶雅纪欣慰地松了一口气,倚在另一边门框上,让傍晚暖洋洋的风安静地从两个人之间吹过。


“那你说sho酱真的没看出来o酱看出他出千了吗?”

“你说呢,你看你看,他又顺拐了。这个被爱糊住了智商的纯情人设真是太适合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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