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可以外鍵的東西(wink)
520唷(比心
有記憶以來,他就在了。
他口中的糖果是他給的,手裡玩的小玩具車也是。松本潤從五歲起就有個玩伴,大了他三歲,本來住在對街。
幾年後卻搬到他的隔壁房間。
松本潤揪著媽媽的衣襬問為什麼大哥哥今天開始要住我們家,正處好奇心旺盛的年紀讓他奮力的甩著母親的手要求解釋,卻只得到禁聲的指令。
什麼嘛。
小小的潤把嘴噘得老高,他坐在陽台的邊角晃起兩條腿,那天他收到全班女孩子的巧克力,並將那一半分給了他的玩伴大野智。
「這是在路上撿到的,給你。」九歲的松本潤點了點頭,想著自己的臉應該特別的酷,卻在下一秒被大野智摸得滿臉通紅。
他大聲的喊著不要碰,把大野智放在他頭頂的手拍開。
大野智也不生氣,只是縮著肩膀嘿嘿地笑了出聲,他馬上拆開了其中一顆,對著松本潤說著好甜。
好甜哦潤くん。
世界上最能把松本潤哄得服服貼貼的,就是大野智了。
他們相伴著成長,然而大野智的個子很早就長開,對此松本潤非常不開心,連他最喜歡的蒙布朗也只吃了一口而已。
於是大野智說你不開心跟蒙布朗生氣有什麼用,松本潤擰起眉頭,重新把蒙布朗切成小塊送入口中,暗自期待這些糖分成為他長高的燃料之一。
等到開始長高的時候大野智卻像停止生長一樣,無論在餐桌上吃了多少卻還是瘦得可以,松本潤驚覺這樣下去不行,便把自己的可樂餅切了一半送到對方的碗裡。
沒想到這個舉動被母親稱讚了一番,特准他在晚飯時間後獨佔電視。
松本潤努力憋住欣喜的情緒,坐在沙發上拿著遙控器哼起歌來,大野智在什麼時候坐到身邊也沒發覺,被大野智握住手才嚇了一跳的往後彈。
太近了,這不是我們這個年紀可以接受的距離。松本潤踹了下大野智,才發現對方樂得拿著遙控器轉到別台去。
介紹水生館的節目有什麼好看的,松本潤皺了皺鼻子,正想搶回遙控器時卻被那個傻呼呼的笑容制止。
不過就是牽動臉部肌肉造成的現象,他一點都不覺得好看,松本潤悶在被子裡想,翻過身面向牆壁忿忿地敲了一下。房間的隔音不好,松本潤經常能聽到大野智在晚上哼歌的聲音,有時候是睡覺撞到牆壁痛得哀嚎的聲音。
他忘記自己也可能吵醒大野智。
叩叩──
清脆的敲擊聲迴盪在寂靜中,松本潤忍不住屏住呼吸,在判斷出是隔壁房間傳來的聲響時才鬆了口氣。
都要凌晨三點了還不睡嗎?松本潤很少這麼晚睡,但只要出現短暫的失眠現象他就只能靜悄悄的看著窗外的黑被逐漸洗淡,在完全天亮後疲倦不已。
他又敲了幾下,在得到回覆前他便抱著被子和枕頭走到大野智的房門前,他清了清嗓,用氣音喊了對方的名。
沒多久他便看到扶著額頭出現的大野智,那人在轉開門後緩緩的踱回自己的床上,對著松本潤拍了拍自己的床。
「......幹嘛?」
「你不是睡不著嗎?」
「......我已經十五歲了。」松本潤蹲在大野智的床邊,理著被子的皺褶說:「再說我也不是睡不著才過來的。」
「你從五歲開始就這樣說,快過來。」
松本潤和停止長高的大野智縮在同一張床上,他看著天花板想這個房間的擺設還是一如既往地簡潔,同時被大野智反覆的吐息撓得無法進入夢鄉。
他氣得轉過頭瞪著那個罪魁禍首,沒想到對方正睜著眼睛看他。
不睡嗎?大野智的聲音讓松本潤更加生氣了,他壓住自己的胸口無聲的吶喊,希望藉此安撫他狂暴的心跳。
大野智緩緩地眨著眼睛,見松本潤沒有回應便伸出手拍著他的手背,一下一下的,配著他好聽的低聲歌唱。
處在叛逆期的少年應該要在此時發作,他要跳起來喊他不是小孩子,不需要這樣哄他睡覺。
可是對方是大野智,大他三歲,卻已經矮了他一截的人。
他捨不得拒絕對方的溫柔,或者說,他已經習慣被大野智溫柔的對待。
就像小時候大野智拒絕不了松本潤的任性一樣。
然而他們已經長大。
從抽屜拿出情書的松本潤彎起嘴角,他迫不及待要和那人分享,返家途中正巧遇上對方從巷口轉了進來,那人貓著背的樣子他不可能認錯。
松本潤把自己擠進大野智的視線內,得意洋洋的晃著他手上的白色信封。
他以為大野智會投以羨慕的目光,本來笑瞇的眼睛在看到那封信後失了原有的弧度,他指著信問,在得到松本潤的答案後淡然的點了點頭轉開家門。
「你沒收過情書吧?你是嫉妒我吧!」松本潤敲著大野智的房門說,怎麼也沒想過對視那一瞬間湧上的複雜情緒幾乎要讓他窒息,他嘗試轉動門把,房內卻一點動靜也沒有。
松本潤把信丟在書桌上不再理會,明明收到情書是一件開心的事,代表自己的某方面吸引人,受人喜歡,說不定還有機會進一步交往等等。
而他卻難受得像是一口灌下大量的水,卡住喉嚨的鈍痛讓他煩悶不已,卻只能默默承受。
有記憶以來,他一直都在。
不知不覺養成了凡事必定想到大野智的習慣,颱風天擔心對方能不能順利的到家,明明矮了他一截的那時候還強硬的將對方納入自己的傘下;因為雷雨造成的大停電兩人縮在同個房間祈禱電趕快來,那時他已經高了對方一顆頭,雖然大野智辯駁說只差了五公分看不出來,但是他們已經不能共享同一個棉被造出的山洞。
半夜驚醒的時候,有個棉被團正靠著自己。
松本潤戳了戳大野智的臉頰,確認對方還在沉睡才放鬆的舒展了雙手。那股沉甸甸的感覺在看見大野智的睡顏後有了減輕的趨勢,松本潤捏住那個造成他心情不悅的元兇,被揮開了手後再次貼上去,彷彿在玩什麼遊戲似的,他哼哼的笑了出來,在下一刻被抓住了手。
「潤くん睡不著嗎?」
「因為有人跑來擠我,位置只剩這麼一點,很難睡。」松本潤比劃他躺著的地方說。
「那我睡過去一點,你趕快睡......」
「智くん、」
大野智眨了眨眼睛,看起來有些驚訝。
畢竟松本潤極少喊他的名字,只在嚴肅的場合出現過。
「你不是因為睡不著過來的吧。」松本潤掀開遮住大野智半張臉的棉被,「......怎麼了?」
「就是睡不著。」
「這哪像睡不著。」
大野智點了點頭爬了起來,他盤腿坐在松本潤面前,「潤くん...交過女朋友嗎?」
「诶?」
「潤くん十七歲了,又好看,很多女孩子喜歡你吧。」大野智笑了起來,「啊、要是被知道我每天都能看到潤くん的話會不會被嫉妒呢?」
「......你不要嘲笑我。」松本潤低下頭看著大野智放在腳掌上的手,腦內打轉著女朋友這個詞彙。
他曾經有過一段戀情,瞞著家裡,瞞著跟他關係最好的大野智。
因為太過短暫,至今仍覺得像夢一樣。一個星期的時間就把心動的感覺消耗殆盡,松本潤是被對方甩掉的,理由是沒了感覺。
沒有是什麼概念?是淡了還是不復存在?松本潤在分手後的下午點了十幾塊蛋糕獨自享用,轉頭碰巧見到大野智揹著書包經過。夕陽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交會的瞬間松本潤奮力的揮著手想要對方看過來,而最後只能看著對方的背影發楞,並且在回家後朝抱枕發了一頓脾氣。
那時想要吸引大野智的注意勝過了一切,包括他剛分手的鬱悶情緒。
「我沒有嘲笑你,是真的嘛。」
「哪一點是真的?」
「唔......很好看?看嘛,潤くん不是從小就被認成是外國人嗎?」
松本潤搖了搖頭,他覺得對方才是長得很好看的人,五官和輪廓都屬於清秀的,其中他最喜歡的是嘴唇,總是覆著一層護唇膏,亮晶晶的嘴唇。
他突然有了不好的念頭。
「智くん,你有接吻過嗎?」
「......诶?」大野智愣住了,他支支吾吾的說當然有,卻遲遲不看坐在自己眼前的松本潤。
「那教教我?」
「我──」
松本潤又湊近了一點,他可以感覺到他們的吐息逐漸融合在一起。「因為我不會嘛。」
他們額頭相抵,輕輕的轉了個角度才對上嘴唇,松本潤發現大野智抓住他肩頭的手在發抖,卻想不到什麼方法來安撫對方。
松本潤覺得自己快要昏厥,剛剛吻上的那刻心臟便狂跳了起來,他的身體熱烘烘的,緊張到忘了如何換氣。而大野智的狀況也沒有好到哪裡,一吻結束後松本潤才知道剛剛他憋住了呼吸,現在正像隻被拋上岸的鯉魚不斷大口換氣。
他皺著眉頭看向大野智,努力撐起高傲的微笑說:「你......這根本不像會接吻的樣子。」
謊言被戳破的大野智倔強的搖頭,「這、這是怕你嚇到,接下來你就知道我的厲害了。」他哼了聲再次把松本潤的臉捧了起來,伸出舌頭舔了舔他的嘴唇再次壓了上去。
第二個吻松本潤終於能好好品嘗屬於大野智的柔軟,他揉著他的後頸,在綿長的吻中找到時機將舌頭探了進去,意外的沒受到太大的阻饒,只是吻著吻著他便萌生了更不好的念頭。
大野智被放倒在床上,他喘著氣瞪著松本潤,殺傷力為零。
「......你喜歡我吧?」
「你是笨蛋吧。」大野智捏住松本潤一邊的臉頰說。
「嗯、戀愛笨蛋。」
松本潤將他不好的念頭用在大野智身上,不接受異議,橫衝直撞的執行。
END.
有沒有,特別純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