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痴汉报社联盟


如名
咸鱼邪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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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气球竹马】meek


 “那么,今天的值日也拜托咯~”

   喧闹的同学们争先恐后地从前门和后门跑出,嘴里带着对刚刚水岛说的话的赞成的欢呼。刚刚收拾完抽屉的二宫和也推推自己瓶底厚的眼镜,不出意外地看见黑板上值日生一栏混乱的粉笔灰和自己的名字。

  把书包放在被涂鸦得一塌糊涂的书桌上,二宫面无表情地拉开卫生用具的柜子,取出扫把,然后拿着扫把向保健室走去。

 

 

  在保健室当值的是隔壁班的相叶雅纪,他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停下了手上数药品的动作,“二宫同学?你这是……”

  二宫和也一言不发地走到窗前画画的人身边,向前伸出自己握住扫把的手。

  正在写生的大野智抬眼看了一下来者,叹气放下画笔,拉着二宫和也走到护理床边坐下,打开小台灯仔细查看扫把和手的连接处。

  “相叶同学,你去走廊尽头的水房打一盆热水来。”还低着头的大野智突然发出声音,然后摇摇头看着二宫和也,“又是502,你们班这些熊孩子也太过分了。”

  二宫还是沉默。

  相叶雅纪很快就把热水拿了回来,在盛夏还冒着热烟的水,可想而知的温度。大野智从身后的抽屉里摸出一只一次性针管,开始为二宫和也去除大面积在他手掌和扫把附着的502。

  虽然二宫和也还是一言不发,但是相叶雅纪看见了那个人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和细微地颤抖,“肯定很疼吧……二宫同学……”

  大野智代替二宫和也回答,“当然疼啦,你也不看看你接来的是几度的水。”

  “啊……”相叶雅纪急忙鞠躬,“真的很对不起,二宫同学。”

  刚刚分开的手掌红红的,有点发肿,大野智看了看边上湿漉漉的扫帚,从门边取出保健室的扫帚递给二宫和也,二宫接过扫帚就走了,至始至终没有出声。

  “别忘记冲冷水,不然真的会肿的。”大野智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对着二宫和也的背影大喊。

  “那个……大野老师……”站在背后的相叶雅纪扯扯大野智都是颜料的白大褂,“二宫同学,一直都是这样不说话的吗?”

  “大概吧……”大野智用手撑着下巴很认真地思索了一番,“至少我没看见过他讲话。”

  “自闭症?”

  “说不定哦~”大野智笑着摸摸相叶雅纪的头,走回窗边坐好,“相叶同学你清点完药品就可以走了,我要等二宫把扫把还回来。”

  “好的。”相叶雅纪看着二宫和也离去的方向,叹叹气走回药柜边继续自己的工作。

 

 

  属于二宫和也的那张木质课桌上都是油性笔的涂鸦,一开始二宫和也还会认认真真的留堂去清理那些充满侮辱的字迹,到后来他也放弃了,任由一层一层的字叠起来,而那些没干的墨水则被课本抹开,整张桌子变得脏乱不已。

  每一天老师都会安排值日,两个人。但是不出意外,每天放学的时候都会被改成自己。抽屉里都是别人丢弃的废纸团和纸巾,储物柜里都是塑料瓶。教室里的垃圾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不需要倒了,因为所有的垃圾都会出现在和自己有关的任何容器里。

  二宫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欺负。

  或许只是这个集体里需要一个人,扮演这个被欺负的对象。

  而他恰好被委以重任。

 

 

  “和也,你今天怎么又回来这么晚。”踏进家门的二宫听到的第一句话不是欢迎回来,而是来自母亲的抱怨。

  “对不起。”

  “算了。”母亲挥挥手上的抹布,“都这么晚,肯定是和朋友一起出去吃了吧,下次记得打电话。”

  “嗯。”二宫和也点点头,绕开已经收拾干净的餐桌,对着桌边看半折报纸的父亲说了声我回来了,便上楼把自己关进房间。

  

 

  “恭喜你。”二宫和也抓起书桌上的红色油性笔,对着日历上的日期重重的画上一个叉,然后提起嘴角对着死寂的房间说了一句,“我回来了。”

  “嗯,欢迎回来。”他听见自己这么回答自己。

   丢下书包,二宫和也把自己重重地摔到了床上,看着没开灯的天花板,脑子里空空的。手掌的刺痛唤回他的思维,找了个小水桶灌满冷水,把自己依旧泛红的右手浸进去,然后开启台灯写作业。

   饥饿已久的肠胃发出悲鸣,提醒着二宫和也,他今天一天没吃东西的事实。早上因为母亲的失误,没有人叫起床的二宫差点迟到,从冷柜里拿了两个饭团骑着自行车赶去学校。早读下课,老师叫他去搬作业,回来就看见自己的书包被踩踏过的惨样,两个饭团变得黏糊糊,米粒从保鲜膜里被挤压出来,把书包里变得惨不忍睹。

   中午在楼梯间吃便当的时候被鸣上那些人发现,狠狠地被人把脸按进了餐盒。餐盒里母亲做的半生不熟的饭全都粘到自己的脸和头发上,横一条竖一条的酱汁在脸上肆意地流淌,这样的惨样换来了鸣上的好心情,带着自己的小跟班们大笑着离去。

  二宫和也拉开左手边的抽屉,拿出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留着的奶油面包,打算安慰一下抗议的肠胃,却一眼瞥见过了好久的保质期。

  没一件事是顺心的。

  楼下响起碗盘破碎的声音,接着是母亲的哭喊和父亲的咒骂。二宫和也摇摇头拿起耳塞堵住自己的耳朵。

  “又来了。”

 

 

  他不是没试图对母亲说起过被欺负这件事。

  那个女工作狂平静地听自己的儿子讲完被人欺负的事迹之后,放下自己手上的资料,看着他,“所以你和我讲这些有什么用,你想让我去学校揪住那些人的头发,让他们给你道歉吗?”

  二宫和也低着头没说话。

  母亲拍拍手上的资料,“你也看见了,我有这么多的工作,我没这个时间去做这些丢死人的事。如果你告诉我这件事是想让我给你转学的话,我们家的经济状况你也是知道的,我出去应酬需要的衣服鞋子我一个月的工资就够呛,我没有钱给你转学,你最好和你爸爸商量这件事。”

  意料之中的结果。

 

 

  在高二的夏日,父母终于还是离婚了。

  这件事早就在二宫和也的预料里,当他拖着被钉子刺过的脚推着车走回家,看见父母正坐在玄关门口。他就知道该发生的终究会发生。

  “爸爸和妈妈离婚了。”相视无言之后,母亲忍不住先开了口,“和也你……”

  “我谁也不跟。”二宫和也平静地坐在父亲身边,小心地脱下脚上的运动鞋,规规矩矩地摆好,“你们谁继续住在这里也和我没关系,我不会去打扰你们任何一个人的新生活。”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身边冷静的大人们,“只要你们不拖欠我的赡养费的话。”

 

 

  房子最后留给了二宫和也,父母走的时候什么都没说,只是给了二宫和也一张存折,每个月的赡养费都会按时的汇到存折上。

  就像是害怕二宫和也会突然出现,打搅到自己的新生活一样。

  属于二宫和也的日子还是那样,每天被变着花样欺负,每天对着空荡荡的房间说话。只有一点,无论他多晚回家,都不会因为母亲早早就收起碗筷而饿肚子了。

  他不喜欢别人,或者说他不信任除自己以外的所有人。

  他讨厌别人假惺惺的关心,那些居高临下的同情简直令人作呕,所以,他讨厌那个突然出现的相叶雅纪。

 

 

  自从那一次在保健室遇到过之后,每一次二宫和也去处理自己身上的伤口时都会遇见嘘寒问暖的相叶雅纪。

  即使二宫和也从没回答过,相叶雅纪也还是坚持着与他对话,坚持着他虚伪的关心。

  二宫在心里暗暗地给他打上一个笨蛋的标签。

  每一次都站在身边一脸感同身受的模样,好像疼的是自己一样。二宫和也习惯这样的虚伪,小时候母亲就是这样,一边把劝架的自己往地上的瓷片碎渣上推,一边叫骂着“都怪你,要不是怀上你我现在就应该在纽约的总公司喝着咖啡”。事后替哭喊的自己挑出碎片的时候哭的不像样子,不停的道歉、后悔,一脸疼在自己身上的样子。但是下一次她还是会毫不手软地把年幼的二宫推倒在地上。

  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关系只有虚伪,你骗我,我也在欺骗你,人们把沉浸在被骗的快感里的那个瞬间叫做幸福。

  看起来很正义的警察会因为收了好处就释放一个明明有罪的人,丝毫没有考虑过这样做的后果;隔壁那条街卖面包的南村太太一脸纯良,明明用的就是超市里最便宜的小麦粉却能脸不红心不跳地在门口的看板上写出“选用澳大利亚进口小麦粉”的字样;班长每天被老师推荐去各种各样的大型比赛,是因为班长有钱的妈妈每一个月都会送年轻的女班主任一瓶价值不菲的香水。

  结果呢?

  警察还是警察,南村太太的面包还是经常脱销,老师每天带着奢侈的香气在教室里来回。

  虚伪。

 

 

  冲突爆发的时候二宫和也闭上了眼睛,他感觉到自己的肩胛骨撞击在置物柜上带来的疼痛感,黏糊的热流慢慢的从额角滑下。

  下节数学课又要赶不上了,他这么想。

  拳头和膝盖撞击在身上的感觉,因为闭眼的缘故变得异常明显,同时,放大的感官让他清清楚楚听到那个气喘吁吁的声音。

 “住手……呼……住手!”

  是那个笨蛋的声音。

  击打在身上的拳头突然停止了,二宫睁开眼就看见握着水岛手腕的相叶雅纪,脸上红红的,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你没事吧。”相叶定定地看着水岛,“二宫同学。”

  二宫和也因为眼镜被打掉,只能模模糊糊看见相叶雅纪的绀色校服外套和黑色的头发,两种相差不多的颜色慢慢融合成一团,再也分不清楚。

   听见周围女生发出的尖叫,相叶雅纪转过身,看见的是二宫和也瘦小的身体顺着置物柜慢慢的滑落的模样。

 

 

  二宫和也醒过来的时候,意外的发现自己眼前不是保健室漫无边际的纯白色,他拍拍背着自己的那个人,让他放自己下来。

  “二宫同学你还是不要下来了。”

   一出声还省的二宫用自己高度近视的眼睛确定对方身份,他第一次对相叶雅纪开了口,“相叶雅纪你放我下来。”

  “我已经帮你早退了。”

  “你……”二宫和也挣扎起来,相叶雅纪经不住二宫和也胡乱的动弹,手一松把他摔到了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二宫同学你有又伤到哪里吗?”相叶雅纪急忙转身,二宫和也看着他肩上背着的那个干干净净的背包,又看了看挂在他脖子上那个脏兮兮的破包,伸出手。

  相叶雅纪以为二宫和也需要借力,立马伸出自己的手递给二宫,谁知道对方只是淡淡地拍开了他的手,自己撑着地站起来,从他脖子上取下包,从包里摸出还有一个镜片完好的眼镜戴上。

  一瞬间,尴尬的空气蔓延在两个人之间。相叶雅纪收回自己的手,毫无意义地在衣服上擦了擦。

  “你也觉得我很脏对不对。”二宫和也站在相叶雅纪面前,看着他的一系列动作。明明是无心的动作,在敏感的他看起来格外的碍眼。

  “我没……”

  “不用解释了,相叶同学。”二宫和也对着相叶雅纪一个深鞠躬,不小心扯到腰间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谢谢你今天的照顾,送我到这里就可以了。”

  相叶雅纪看着二宫和也一瘸一拐走远的身影,有些发懵,但不一会便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说实话,二宫和也弄不懂相叶雅纪的脑子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自己刚刚的话说得还不够明白吗?

  真想挖开那人的脑子看看里面是不是装的都是豆腐渣,怎么就听不懂别人说话呢?

  二宫和也撑着伞一瘸一拐地在公园里兜着圈,相叶雅纪也就跟在撑着自己的伞陪着他绕圈。半途突然下起雨的时候,相叶还担心二宫刚刚被打伤的额角沾了雨水感染该怎么办,看到二宫从包里拿出伞的,连他自己都没发觉,自己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绕到第三圈的时候,二宫和也听见不远处传来小声的呜咽。

  在不远处的大树下,放置着一个大大的纸箱,里面有一只被雨水打湿的小狗,两眼水汪汪地看着二宫和也。

  二宫和也蹲下来,把自己的伞放在箱子的边上替小狗遮住从叶间滴落的雨水,然后看着小狗在箱子里欢快的转圈,摇尾巴。

  “它应该很想让你抱。”相叶雅纪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头顶,二宫和也向上看去,一直跟在身后的相叶拿伞罩在自己的头顶。

  “我不会抱它的。”二宫和也站起身,却被相叶突然塞进了手上的雨伞。

  他看着相叶雅纪伸出手,准备抱起那只小狗,“你会养它吗?”

  “我……要问问我妈妈……”相叶被问住了,伸出去的手悬在半空。

  “那就问好再回来吧。”二宫和也把伞交回相叶雅纪的手上,“既然不能对它负责,那你最好还是不要给它希望。这年头,同情心是最廉价的东西。”

   相叶雅纪看着二宫准备转身离去,一把握住他的小臂,“你的额角淋雨会感染的,果然还是我送你吧。”

   二宫和也看对方一脸不答应不松手的样子,只能点点头。

 

 

相叶雅纪就像是一缕阳光,在没有一点点防备的时候突然从二宫和也狭小的窗子里照射进来,把昏暗的屋子照的亮堂。

二宫和也经常会想,现在这个世界很少有这么单纯的人了吧。

在饭盒连续两天被打翻之后,从书包里变戏法一样掏出一个饭盒让他快点吃,说不让他饿肚子,自己却在课后偷偷跑去小卖部买咖啡牛奶和肉松面包。饿的话,便当自己吃就好了啊,为什么要管他呢。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相叶雅纪上学总是会带两份便当来学校,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求着他的妈妈做到的。原本不怎么喜欢说话的二宫在相叶面前也会发发小脾气,变成一个符合年龄的模样。

 

“今天是学园祭啊。”相叶雅纪站在二宫和也身边,看着学校小道上熙熙攘攘的人,“我们学校原来有这么多人。”

二宫和也摇摇头,趴在天台的栏杆上,“今天也是开放日啊,学校里人当然很多。”

“这样啊……”相叶仔细地搜索那些方块样子的小摊,突然像是找到什么抬手指给二宫看,“你看那个鬼屋是我班里的哦。”

“人挺多的。”二宫瞥了一眼来来往往的店口,淡淡地评价了一句,“你不去不要紧吗?”

“没事,我是收拾担当。”

听到相叶的话,二宫点点头,不再搭理他,把手垫在下巴下面,认真地看喧闹的学园祭,像个称职的观众。

他很羡慕,可以参加学园祭的相叶雅纪。可以和同学们一起准备板子,准备食材或者是颜料,可以和大家一起笑嘻嘻地用赚来的钱去聚餐,可以和大家轻易的打成一片……轻易地就做到他做不到的事情。

班级里只有需要乐趣和笑容的时候才会想到他,类似这种的集体活动,每一个小组都像是避瘟神一般躲避他。没人命令他们这么做,只是动物的本能,大家都觉得如果和他做了朋友,碰过他用的东西,自己也会变为被欺负的对象。

只有这样而已,这个世界上只有二宫和也一个人是不被别人抱着期待就降生的。

 

“蹡蹡!”

听到声音的二宫和也转过身,看见背后那张本该空空的桌子上摆着一盒章鱼小丸子,那个声音的发出者则穿着女孩子的制服,头上绑起做章鱼小丸子的大叔总是会绑的布条。

“学院第20届学园祭,二宫和也专场开始啦。”相叶雅纪说完,自己拍起手,“Nino你也拍手啊。”

短暂的废话以后相叶雅纪从那张空桌的桌肚里捞出许许多多奇怪的东西,嘴里还不停的念叨。

“欢迎来到京都小丸子店。”

“这里是大叔咖啡厅。”

“你看你看,这是水气球哦。”

……

明明是像大叔笑话一样冷到尴尬的气氛,二宫和也却不争气地红了眼眶。

“终于到了最后的重头戏了。”相叶雅纪从堆得满满的桌子后面走出来,扯掉头上的条拿在手里,“Miss学院评比!”

相叶雅纪的模特步走的丑死了,二宫和也一边笑一边腹诽。那个大男生,走路每一步都想要扬起裙摆,导致每一步都像是哪里在发痒,扭来扭去的。

“观众评选时间~”相叶把手上的布条递二宫面前,装作一副主持人的模样问他,“这位观众,你觉得这次的Miss学院是哪位选手呢?”

“……相叶雅美。”

“啊!”相叶雅纪摆出一副夸张无比的惊喜样,小心地把手里的布条套回到头上,就像是Miss学院的那个小皇冠,“谢谢大家,谢谢大家给我这个机会成为Miss学院……我很激动,在这里我想要感谢学校,感谢二宫和也先生……”

二宫和也的眼泪不知道是被笑出来的还是感动出来的,反正,在他坐在天台台阶上看着相叶雅纪表演笑到打滚的时候,眼泪就这么流下来了。

 

“过会就要放烟花了吧。”相叶雅纪盘着腿坐在二宫身边,毫无形象地吃着那一盒冷掉好久的章鱼小丸子。

“Miss学院麻烦你坐好好不好,梦中情人的形象都给你毁了。”

“有什么关系嘛,反正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相叶雅纪从口袋里拿出纸巾把嘴边的酱汁擦干净,起身向楼下走去。

“你去干嘛?”

“收拾鬼屋。”

二宫和也点点头,转回来专心地看着黄昏天发呆。相叶雅纪最终还是要回归自己的团体的,到头来只有自己是一个人。

起身捡起随手丢在地上的书包,打算就这么回家,反正本来对烟花什么就没有兴趣。

 

“Nino!”楼梯口的相叶雅纪显得很惊喜,“我刚想上去找你。”

二宫和也一脸疑惑地被相叶雅纪扯去了鬼屋门口,看着那人用一脸得意告诉他自己把别的收拾人员都赶走了,这样Nino也可以玩到鬼屋了。

“你……”二宫不知该说他傻还是说他善良,校园的走道上只剩下这个木板搭的简易鬼屋还留着,晚上有些大的风把它吹得一晃一晃。

“快点进去玩吧。虽然里面的NPC都走了,没早上那么好玩了。”

被推进去的二宫有些无奈,但还是认真地玩起鬼屋。说实话,相叶雅纪他们班级的鬼屋做的很精致,突然掉下来的断手和容易让人走错路又突然亮起的单面镜,二宫可以感觉到早上的盛况。

鬼屋的最后是一块黑色的布,掀开布料就看见端着小小的三角蛋糕站在外面的相叶雅纪,手护在蜡烛边生怕风吹熄小小的火苗。

“今天是小和生日对吧。”相叶雅纪抬起头笑嘻嘻地看眼前一脸惊讶的男孩子,眼睛眯成一道弯月,“生日快乐。”

背后,毫无预兆的烟花从树林那头腾空,然后绽放,紫色的火焰瞬地炸成一片,留下一片灰色的烟雾。

“谢谢。”二宫和也低头,吹熄那支相叶雅纪小心护着的蜡烛。

 

 

“谢谢你出生在这个世上,总有一天,会有人和我一样,了解小和你的好的。人呐,无论是谁,都是带着希望和爱出生在这个世界上的哦。”相叶雅纪坐在草坪上,和二宫和也分享那一块小小的蛋糕的时候,抬手去捏对方的脸颊,“笑一个嘛,哭丧脸多难看。”

夜色下,二宫和也的嘴角被相叶的拇指顶到一个奇怪的角度,露出诡异的微笑。

“无论明天会发生什么,只要笑着面对就会没问题哦。我家美千代说的。”

 

“美千代是谁啦,别又突然冒出奇怪的话……”二宫一把拍下了相叶作乱的手,狠狠地挖了勺蛋糕放入嘴中。甜腻的味道席卷了口腔,连心口似乎也被这口感影响,泛起一阵甜来。

“美千代就是我哦卡桑嘛!下次nino来我家玩啊!美千代也肯定会很开心的。”

他看着兴奋不已还用手不断比划着的相叶,不断在上空绽放的火花一点点照亮在相叶发顶,他似乎看见了映衬在相叶眼底的一片星河,堪比花火。

二宫的唇角连自己也没察觉到,不知何时间提起了微小的弧度。

他看着眼前的光景想,明天大概会是个万里无云的好天气。


「END」以及碎碎念

唉⋯⋯我最近被lof嫌弃了,电脑各种进不去lof。)摊手

这篇文章是我以前有一篇写了一半的文章接着写完的。

(土下座)祝观赏愉快

谢谢拯救我于瓶颈之中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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