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痴汉报社联盟


如名
咸鱼邪教
致力冷西皮
注意避雷
慎fo

—— 【梅酒潤智】往返

    然後呢?

    說完了。


    相葉雅紀眨眨眼睛把椅子挪出刺耳的聲響,他再三確認好友說出的結尾,因為這分明只是個起頭。

    「你說想找松本潤當模特兒對吧?」

    大野智點點頭,他手上的冰淇淋已經開始融化,把底下的甜筒泡得軟軟的,濃烈的甜味蔓延到指縫,讓他有些分心。

    相葉雅紀還在搖晃他的座椅,忽略櫃檯的店員向他投以關切的眼神,或著說是帶著警告意味的一瞥。

    「你沒問過怎麼知道他會拒絕?」

    「......話是這麼說沒錯。」大野智贊同好友的話,同時搖頭反駁對方。「但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科系也毫不相關。說白了就是兩個完全的陌生人。」

    「大ちゃん、這一點每個人都一樣啊,我和你一開始也是陌生人嘛。」

    哦不過松潤是我鄰居呢。

    鄰居?

 

    大野智坐在好友家的客廳。

    那天和以往的週三下午沒什麼兩樣,他收拾散落在桌上的筆記本夾頁,那總耗費他許多時間,但被問到為什麼不買個方便一點的筆記本時他卻只是搖頭。

    待他重新夾好那些紙張便看見小了自己兩屆的松本潤站在門口看他,會知道對方的長相和名字並不奇怪,校園裡傳得沸沸揚揚的就是他剛入學就被至少五人告白的事蹟,就連對繪畫以外沒什麼興趣的大野智也略知了一二。

    松本潤把墨鏡拉開時他趕緊低下頭把桌面上的東西都掃進背包,在走出教室後才鬆了口氣。

    大概是佔用了教室才讓那人看起來不開心?

    可是離下一堂課開始還有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大野智挺起了背,想把慌亂從腦中趕出去。然而同樣的情況到了下週再次發生,這次松本潤沒有戴墨鏡,他將後背包摔到座位上,發出蹦地一聲。

    看起來還是很不悅。

    大野智恢復以往的步調,他緩緩從座位上站起身,沒想到那人的視線再度投射過來。

    松本潤的眼睛很好看,但被面無表情地盯著只讓大野智感受到莫名的壓力。

    那人被湊在門口女孩們喊了名字,中斷了他們的對視,大野智摸了摸發癢的鼻頭,轉過身從後門走出教室。

    是來告白的吧?他注意到有個女孩手上拿著巧克力,想必是趁著情人節要順勢告白。

    他ふふ地笑了,下一刻拔腿狂奔。


    得畫些什麼。

    大野智坐在畫布前許久卻沒有拿出畫筆,他靜靜地盯著窗外的雲彩由橘色轉換成粉藍,直到天色全黑。

    他毀掉那些勾勒出來的線條,上課時的隨意塗鴉一向都能激發靈感,但這次卻不一樣。

    就像一部已經看過數十次的電影,卻忘了最重要的轉折點是什麼。


    迎上松本潤的視線時他掉了手上的筆,發出了喀啦喀啦的聲音。他看見對方眼底浮現的困惑,彷彿在質問他為何要破壞一片寂靜。

    這是他第五次見到松本潤。

    時間的流逝變慢了,大野智狼狽地拆下手錶,他將臉打溼,希望冰水能喚醒他的思考能力。

    他覺得自己需要找人聊聊。


    相葉雅紀的旁邊站著那個男人。

    「初次見面您好。」

    「啊哈哈,松潤你不要這麼客氣嘛,都是朋友,朋友!」相葉雅紀拍著松本潤的背,笑嘻嘻地將人帶到了大野智的前面。

    大野智慶幸有相葉雅紀的陪同才讓氣氛輕鬆不少,他作了簡單的自我介紹,接著直白地遞出了邀請。

    松本潤突然笑了出來。

    「......我說錯什麼嗎?」

    「不、我只是很開心。」

    大野智正在咀嚼松本潤的話,猛烈的力道卻把他撞得叫了出聲。

    「機會難得,一起吃個飯慶祝吧!唔......慶祝陌生人變成朋友!」

    「什麼跟什麼啊。」

    相葉雅紀攬著皺起眉頭的好友笑著說別在意,在前往目的地時一路大聲歌唱,最後被松本潤伸手摀住嘴後才消停。

    午夜前他們連續喝了兩間店,意猶未盡地又買了一手啤酒,相葉雅紀趴在大野智的肩頭上胡亂說著話,就像一個未足歲的嬰兒,要人好聲安撫才肯收好亂揮的雙手。

    松本潤將相葉雅紀架了開,他對著大野智說這人真是麻煩,一邊閃躲對方噘起的嘴。

    「松本さん明天有空嗎?」

    「明天就開始?」松本潤偏過了頭,大野智想他大概會拒絕自己,畢竟這太過突然。

    松本潤給了大野智一個微笑。

    他說請多指教。


    清晨五點。

    大野智盤坐在地板上攪和著實與虛的世界,畫布上只有一片墨黑。

    片刻後他輕輕拆解未乾的畫板,遇到瓶頸時他總是這麼做,將一切退回原點,像是什麼也沒發生過。

    就算明白記憶已經因此產生變化。

    筆尖的顏料早已乾涸,他閉上眼睛,木質地板冰涼得令人難受,他抱起膝蓋躺了下來,像隻蝦子。


    「不用脫嗎?」

    大野智聞聲抬起頭,松本潤微微彎著嘴角,似笑非笑的表情。他揮手示意對方停下解著鈕扣的手,同時把畫布擋在他們中間。

    「松本さん、請你打開旁邊的書。」

    「這樣?」

    「盡量放鬆,像平常在看書那樣。」大野智微微探頭確認松本潤的動作,一手正準備要構圖。

    「那我懂了,不過平常我都是看漫畫比較多。」

    「是嗎ふふ。」松本潤的話讓他笑了,日夜的期盼卻讓此刻顯得虛幻,他想把眼前的美好濃縮在狹小的畫布裡,雙手卻止不住地顫抖,像在反應他內心的膽怯。

    最初的一筆和結尾尤其難。

    「怎麼了?」松本潤的聲音從彼端傳來,環繞著畫室的沙沙聲停了下來,他看向大野智,眼前的人把臉埋進了手心裡。

    我沒事,沒事。大野智反覆地說著,腳步聲停在自己身旁,然後是手的溫度。

    松本潤拍著他的肩膀,一下又一下,那讓大野智感到羞愧,卻無法動彈。

    並非緊張,卻難以定義。

    「抱歉。」

    「第一次畫人像?」

    「不是......」

    「那——」

    「松本さん。」拉開的距離讓松本潤的手懸在了半空中,片刻後才放下。意識回籠時大野智已經捧住了松本潤的臉頰,他用大拇指摩娑著對方的眼眉,鼻尖,接著落在嘴角。

    「一般都是這樣的嗎?」

    大野智搖了搖頭。

    松本潤哼哼地笑了出來,「也好,我不喜歡一般。」


    之後的日子仍然沒有任何進展,夕陽漸漸變得暖和,大野智盯著雙手想入冬後不適合碰觸他人,畢竟手心已經變得冰涼。

    「今天這麼遠?」松本潤提出了問題。

    這和兩人以往的距離有著不同,松本潤瞇起眼睛,反覆把玩著的墨鏡發出清脆的喀喀聲。

    大野智打開裝著顏料的盒子,松本潤在同時站了起身,他走向他,很是乾脆地坐在他身旁。

    「不靠近看的話抓不到比例,不是這樣嗎?」

    「已經看了一個月,多少還是能......」

    松本潤微微領首,探頭看著大野智的手。

    「松本さん、太近了。」大野智皺起眉頭,屬於松本潤的味道在鼻尖打轉,淡淡的,像是柔軟精的香味。

    他也有同樣的氣味。

    週末的早晨將被太陽曬過的衣物全收進臂彎裡,然後哼起松本潤經常輕唱的曲調,用雙腳踢躂著節拍。

    一、二、三──

    「我不覺得。」

    松本潤聳了肩膀,他往後坐了一些,下一秒卻伸手抓住了大野智的肩膀。

    大野智摸不透松本潤在想什麼,否則在被奪走呼吸之前他就能提早做出反應。

    好近。

    眼前的松本潤多了一絲慌亂,若不是近距離觀察了那麼久,他肯定無法感受到這樣的變化。

    


    「松本さん會親你嗎?」

    「啊?」相葉雅紀嗆了一口湯,他詫異地看向大野智,「......為什麼這樣問?」

    「相葉ちゃん也被親了吧。」

    「哇哦你怎麼知道的,可惡我要找......等、等等,」相葉雅紀用力地站了起來,同時因為撞到桌角而悶哼。「你說『也』?」

    「我就是確認一下,原來松本さん有這種癖好?」

    「......大ちゃん、你被松潤親了?」

    「對,但這沒什麼不是嗎?你也被親了。」大野智呼呼地吹雞蛋湯,自從上次被燙到舌頭後他就學到至少得吹十秒才能入口。「不過會親吻朋友的人好少見。」

    相葉雅紀再次用力地坐下,這次他沒撞到任何固體,卻扶著額頭彷彿剛被木棍狠狠敲了一擊。

    「聽我說大ちゃん,上次那是因為學弟們起鬨,我和松潤又喝得醉醺醺的,單純順著氣氛走而已。」相葉雅紀灌了一口冰水繼續說:「是因為喝了酒啊!大ちゃん!」

    大野智認真地點了點頭,「所以這沒──」

    「你們有喝酒嗎?」

    「沒有。」

    相葉雅紀的眼神讓大野智知道這並不是「沒什麼」。


    然後呢?


    要是松本潤能知道該怎麼畫就好了,大野智笑著把自己荒謬的想法逐出腦海,熟悉的味道在同時靠近了他。

    那並非他們約好的時間,松本潤戴著黑框眼鏡,他打了一個哈欠,接著把一罐熱可可塞進大野智手裡。

    大野智默默地玩弄著拉環,並不急著喝下誘人的熱飲。

    他有問題想問松本潤,他想自己在找尋時機,卻無法掌握時機。

    松本潤依舊收到許多告白,卻沒有人真的見到他和誰走在一起,這也讓另一個猜想悄悄地流傳。

    他已經有了喜歡的人。

    大野智停下搓揉鋁罐的手,松本潤的笑聲吸引了他的注意。

    「怎麼了?」

    「都被你搓涼了吧。」松本潤吸了吸鼻子,「快喝快喝。」

    「下一節沒課?」

    松本潤舉高了手上的課本,當作是回應。

    完全不了解的領域,大野智仔細地覆誦了標題後發表感想,他將手裡的可可放回松本潤手中,笑著說了謝謝。


    大野智將手裡的紙張揉成團,拚命地想揉得更小,窗台旁的畫布上佈滿了深淺不一的黑,他加了點紫,想重現剛揭開序幕的夜。

    不、還未開始才對。

    只是目光會隨著他而流轉;只是會在人群中期待他的身影。

    那人的笑容一下子闖進視線,這讓他感到開心,不曾抵觸過。

    大野智半瞇起眼睛,他想自己需要一些水份來潤潤喉嚨。

    或許好友親自釀給他的梅酒是個好選擇。


    「如何?」

    「......很甜。」大野智撐著臉頰,櫻井翔的臉卻垮了下來。

    「我還以為照著網站寫的就能釀好。」他有些失望,那罐青梅還是自己起了個大早去摘的。

    「翔くん別難過,記得上次──」大野智用手指在半空中畫著圖形,卻被好友抓住了手腕要他忘記那個黑歷史。

    他ふふふ地笑著,光明正大地偷取好友盤中的炸物。

    「智くん?」

    大野智順著櫻井翔的視線望去,身後的松本潤正拿著一盤咖哩挑起了眉頭,脖子上的長圍巾垂掛到了腰間,看起來很暖和。

    「我能坐旁邊嗎?」

    「當然可以。」櫻井翔伸手示意,向松本潤作了自我介紹。「智くん和我說過你。」

    「真的?」松本潤彎起嘴角,他轉頭看向正努力夾著炸牡蠣的大野智問:「真的?」他再次道,沒有等到回應便攪弄起咖哩。


    大野智吞下最後一口麵時松本潤便迫不及待的拉著他的手往畫室走,這讓他覺得有些消化不良,但還是任由對方推進了空教室。

   白晝越來越短,大野智拉開簾子發現這並不能帶來更多光線,倒是讓一旁的松本潤縮著肩膀說快拉上。

    「我又沒有開窗。」

    「但是看起來很冷啊,都下雪了。」

    大野智搓熱手指,來來回回地抓握。「還沒到最冷的時候......」

    這些日子松本潤未曾對他的進度提出質疑。

    他會湊近大野智問些無關緊要的問題,例如這支畫筆是在哪買的?素描本的顏色能夠挑選嗎?現在還會用吐司擦去炭筆痕跡嗎?   

    其實他不是真的想要知道答案,大野智摩擦雙手想,松本潤一向懂得掌握節奏,讓對話順利進行。

    「大野さん,我也能喊你的名字嗎?」松本潤把玩著他手上雙黑色的皮手套,他不自然地挪開了視線,吸著鼻子說好冷。

    今天是談論名字嗎?大野智笑了出來,在感受到松本潤的視線後努力地想止住肩膀的顫抖。

    松本潤沒好氣地撇過了臉。

    「......松本さん?」大野智笑著拍了拍松本潤的肩膀,下一刻便被逼到了牆角。倒映在雙眼中的人影越來越模糊,大野智聽見他落在自己唇上的話,是再簡單不過的直述句。

    我喜歡你。

    大野智列開嘴卻笑不出聲音,他抓了抓後腦說:「潤くん真不會開玩笑呢。」

    松本潤搖了搖頭,又說了一次。

    「我喜歡你。」

   大野智抓起後背包離開了教室。

                         

    害怕著。

    害怕接收「喜歡」的訊息便無法相信自己的本意,只因這份在意並非是被給予的,而是打從一開始便悄然萌發。

    他笑著聽隔壁同學口中的傳聞,柔軟的筆尖因此停頓了片刻。

    如此簡單的起始。


    松本潤告白後才過了一個周末,日曆上多了幾個紅叉,朝陽一如既往地升起,世界並沒有劇烈的改變。

    他靠在窗邊看他,把鼻子全埋進了圍巾裡。

    獨自坐在長椅上的松本潤不似傳聞中身旁總是熱鬧非凡,夕陽輕柔地包裹住他,輪廓柔和了起來。

    想要的畫面又清晰了一些——

    星空下松本潤看著他,眼珠子閃閃發亮。

    星辰並非永恆,終將燃盡所有的光與熱,他不喜歡這樣。

    但他卻喜歡上松本潤。


    大野智聽見腳步聲,才發現松本潤從身後快步了走過來。他拉緊背帶,準備從松本潤的身旁走過,可是雙腳卻像被綁了鉛塊,動彈不得。

    「你在看我對吧?」

    大野智並未否認,直到松本潤抱住自己時才終於找回聲音。

    「不好嗎?」

    「不、我很開心。」

    

    完成的畫作被大野智擺在客廳最顯眼的位置,星空下的松本潤彎起嘴角,向著眼底倒映出的人影露出微笑。

         

    然後呢?

    說完了。



Fin.



其實酒的戲份不重(。

但關係進一步都是因為酒,這解釋能讓我過關嗎?(緊張正坐

冬天好像快來了我興奮!!!

评论(3)
热度(140)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返回顶部
©咸鱼痴汉报社联盟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