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痴汉报社联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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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潤智】簡單困難

    -治癒系(wink)

    -送給我方的生賀文

     お誕生日おめでとう\(^o^)/


    他承認這不符合預期。

    松本潤睜開了眼睛,床頭的時鐘閃爍著螢光色的數字,幾秒後跳向下一個全新的六十分鐘。

    這間賓館一向是他的首選,空間乾淨又舒適,櫃臺是自助式的,也省得被人看出他徹夜狂歡的對象從來不是同一個。

    昨晚的記憶在意識清醒過來後逐漸淡去,女人的香水味卻還殘留在被褥中,他抽身離開過於甜膩的味道,撿起一地散落的衣物後視線回到桌上,一張寫著電話號碼的卡片正躺在上頭。

    他勾起一邊的嘴角,輕聲說了再見便鬆開手,紙卡順著重力墜落,最後進了垃圾桶的底部。

    27歲的松本潤習慣了這種感情生活,說是感情也不對,僅限一夜的性只是解決情慾,是出於本能的行為。他哼著歌撥動滿溢出來的水,一邊欣賞那些從出水口冒出的氣泡。

    像搶著浮出水面一樣。

    浮出來就得消失了呢,松本潤笑了出聲,溢出浴缸邊緣的水浸濕了浴袍,他索性踏入池中將全身泡入熱水裡,白色的布料隨著水流擺盪,他瞇起眼睛,卻被飢餓感打斷了悠閒的心情。


    前往上班地點的路上有間不大的麵包店,兩年前松本潤協助完成裝潢案後便成了常客。店長和他差了三歲,明明是個年輕的男人,行為卻和老人沒兩樣。

    松本潤推開店門,一陣悅耳的鈴聲讓裡頭趴著的人緩緩抬起頭來,他彎起嘴角和剛進門的松本潤打了招呼。

    店長喊他潤くん,說是因為自己長了三歲這麼喊剛剛好,松本潤想想這麼講也有道理,便想著要以「智くん」來對應「潤くん」這個親暱的稱呼。只是當松本潤實行的那刻卻被對方拒絕,理由是聽起來不適合。

    不適合?

    松本潤左思右想都無法得到「不適合」的答案,心情一下子悶了起來。那時他下定決心不會再來這間店,只是這幾年下來沒有一次成功,甚至還增加了來訪的頻率。

    只是圖個方便,用麵包當一餐最符合他追求效率的需求。這個說法在他本人的堅持下就連號稱全公司最精明的二宮和也都接受了他的說詞。

    松本潤得意洋洋的點著頭,卻被突然湊上來的大野智嚇了一跳。

    「潤くん?」

    「啊、大野さん早安。」他喊他大野さん,並不是可以直接稱呼名字的親密關係,這是松本潤在建立人際關係上第一次踢了鐵板,大野智看起來不會拒絕任何人的要求,卻意外的有他的堅持。

    例如當初在裝潢店面時就起了衝突,松本潤有他專業的看法,負責提出最佳的方案和建議,對大野智這樣不聽勸說的人他向來沒有耐心,幾次見面後他便打算把整個案子移交給他人。


    然後他遇見了在飄雪的冬夜裡一個人坐在店門前的大野智。


    他的鼻子都被凍得發紅,卻仍搓著手看著落地窗,沒有要離去的意思。從頭上的雪花片看來,這人應該坐在這超過三十分鐘以上。

    松本潤在路燈後悄悄地擰起眉頭,他正要出聲,卻被那人眼神裡的東西止住了所有動作。那是有著期盼,喜悅與感動交織而成的,擁有夢想的表情。

    「這裡很冷。」松本潤的第一句話顯得事不關己,他拍了拍地上的積雪並著大野智的肩膀坐了下來,他學他抱著膝蓋,兩個大男人就這麼在深夜裡盯著被昏黃燈光映照的店面。

    大野智點了點頭又搖頭,「可是能看著它,很開心啊。」

    「這是你的夢想嗎?開麵包店什麼的......」

    「嗯、很奇怪?」大野智發出嘿嘿的笑聲,又把半張臉埋進圍巾裡,聲音因此變得黏呼呼的。「從很小的時候就想開麵包店了。你想想看嘛,剛出爐麵包的味道聞起來超級──幸福的,要是能把這個味道帶給很多人的話,大家就會一起變得幸福啦。」

    松本潤點頭贊同對方的說法,他轉過頭,便見到那雙映著亮光眼睛。

    閃閃發亮的,或許是路燈的倒影,也可能是月光。

    總之是很好看的眼睛。

    大野智笑瞇了眼睛,像是一瞬間將眼裡的星星傾倒而出,比起最後一次見面時劍拔弩張的樣子,現在笑著的大野智很溫暖。

    「潤くん的工作也是帶給人幸福的嘛。要是沒有你,我的店現在還破破爛爛的ふふふ......」大野智吸了下鼻子,又轉回去看著窗發愣。

    給人幸福?

    松本潤看著大野智久久無法言語,彷彿所有日文文法從腦海中消失。心跳的頻率越來越快,像是催促著他必須講話,快、你必須在這時候講點話。

    然後他憋紅了臉,在寒冷的冬夜裡朝著天空大喊:「我來實現你的夢想!」    

    他們終於找到各退一步的合作方式,松本潤暗自在決策中調高了採用大野智提議的比率,原因不為什麼,就為了他口中的夢想。

    帶給人幸福──


    大野智拿著麵包夾咖咖咖地一邊笑著說:「潤くん今天也是第一名哦,給獎勵時間!」

    「獎勵?」

    「摸頭獎勵!」他說完話便伸手撫上松本潤的頭頂,兩個人的身高差讓大野智得墊腳尖才能完成這個動作,他嘻嘻笑著,像是對自己給予的獎勵很滿意。

    松本潤沒好氣的盯著那看著自己頭頂的人,說實話這並不討厭,他完全不討厭大野智碰觸他。頭髮也好,臉頰也是,像個沒長大的幼童一樣鬧著玩他往後梳的頭髮,說著潤くん把頭髮放下來比較帥啊,又或是捏捏臉頰稱讚彈性等等。

    但他必須假裝生氣,因為這樣大野智才會變本加厲的笑著靠近他。

    「別鬧了,等一下上班不好看。」

    「潤くん身上有好香的味道呢,玩到早上還想著要上班啊,真不愧是──」大野智拉長了尾音,過了一會便放棄思考形容詞。「真不愧是松本潤!」

    「什麼跟什麼......有黑咖啡嗎?」

    「相葉ちゃん在開機器了,等他一下。」大野智哼哼的收回手,又回到櫃台後坐了下來,他開始點著紙袋的數量,見松本潤還盯著他看便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

    松本潤挑起眉頭,他在那張大野智堅持選用的木製櫃台前面站定,被對方命令著伸出雙手。

    「怎麼了?」

    「好啦伸出來,快點!」

    手上多了個沉甸甸的袋子,裡面除了早餐的麵包外還裝著自己喜歡的甜品。松本潤抬起頭對上大野智一張笑得眼睛都瞇起來的臉,反而不知道該怎麼道謝才好,正巧另一個精神的聲音打斷了他們。

    「早起好辛苦啊松潤,帶著我的愛心去上班吧。」相葉雅紀塞了咖啡給松本潤,又拍了拍他的背,力道之大讓他踉蹌了幾步才重新站直。

    大野智啊了一聲,他拍了手一下子站了起身。「也帶著我的去!我也要去!」

    松本潤拍開相葉雅紀的手,很快和兩人道別後轉過身推開門,動作一氣呵成,十秒不到的時間就消失在店門口。


    他想大野智是無意識的說出那些話的,但胸口還是無法克制的揪了起來,正因為是無意識的,所以不能期待。

    一直以來認為自己不會輕易改變生活的步調,就算是愛上了誰也一樣。

    而這一切都超出了預期。

    不願想起夢到大野智的早晨自己是如何狼狽的在浴室裡撫慰挺立的下身,粗喘仿佛都成了悲鳴,慾望隨著水流熄滅,然後在見到對方的那刻復燃。


    酒吧裡的音樂聲很大,得靠在耳邊才能聽到彼此的話,正巧是調情的最佳手法。舞池裡有賣力舞動身軀的男男女女,而松本潤只是靜靜的坐在吧檯,他看著另一端穿著平口洋裝的女人,勾了手請酒保送了杯酒過去,算是一個暗示。以他的長相和談吐方式來說,至今還沒有失敗的例子,當然,是指一夜情這件事。

    今晚也是一樣的,有著相同髮色的女人不是被他當成替代品,畢竟誰也無法代替說著要帶給人幸福的大野智。

    誰也代替不了的。


    試想過告白的場景,卻總是在張開嘴的那一刻退縮。疑惑的神情在自己面前慢慢化成笑容,他喊他潤くん。

    潤くん,怎麼了?

    

    松本潤瞇著眼睛,刺眼的日光將他從床上拉起,他重複著和過去一樣的步驟 ,先是收拾自己的衣服,然後再丟了女人留下的聯絡方式,最後泡個澡。

    然而今天是休假日,代表他沒有正當理由經過那間麵包店。

    松本潤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假裝只是因為天氣很好繞到附近,卻被一場雨打亂他的計劃,重新調整好心情後又因為門口貼著的臨時公休而煩悶起來。

    他抓起手機打給相葉雅紀。


    相親?


    「對,相親哦。大ちゃん也三十啦,可能再過不久就會有個小女孩喊我相葉叔叔啦那一定很可愛......松潤你怎麼了?」

    和相葉雅紀興奮的情緒相反,松本潤沈默的掛了電話,他緩緩的蹲坐下來,就像那個夜晚他和大野智並肩而坐,看著落地窗內的夢想漾起笑容。只是此刻的他笑不出來。

    當人滑落谷底時總是覺得下一刻好運就會到來,像是賭徒一樣,不斷落入下一把就會贏錢的錯覺裡。松本潤等待大野智述說相親的失敗經驗談,卻從對方靦腆的表情裡窺探到不如預期的結果。

    他說,蠻順利的,雙方都同意以結婚為前提交往,到目前為止沒有什麼問題,或許再過不久他就要準備求婚。

    「求......求婚?」松本潤不在乎自己現在的表情,將大野智逼到角落成了他現在唯一的目標。「你確定要和一個不認識的人結婚?這太荒謬了吧?現在都什麼年代了,你應該自由的──」

    大野智擰著眉頭中斷了松本潤的話。「為什麼我得聽一個隨便和陌生人上床的小鬼說教?還是說你認為的自由就是和你一樣?」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潤くん,其實我很膽小,只敢選比較好走的路......所以相親對我來說並不是束縛。這個女孩很好,你別擔心。」

    「我是怕你耽誤人。」

    大野智彎起嘴角,他伸手碰著松本潤的頭說:「大叔我都三十啦,知道該怎麼做的。」


    松本潤依然照表定時間上班,下班,然後到閃著霓虹燈光的地方尋找能夠讓他心情好起來的方式。前些日子他見到了大野智的未婚妻,是個家世很好的女孩。所有的行為像是有良好的禮儀框著一般,幫忙的手腳也很俐落,他們笑得開心,似乎已經有了穩定的感情生活。

    一個月不到,松本潤便接到大野智請他協助婚禮的電話。

    玻璃杯再次見底,濃烈的玫瑰香氣漫了過來,他抬頭卻見到熟悉的面容。只是來搭訕的人似乎認不出他的樣貌,但松本潤卻不會認錯這張臉。

    那是大野智的未婚妻。

    「我們在哪裡見過面嗎?」松本潤笑瞇了眼睛,他伸手邀請對方坐在自己身旁。

    「唔,還以為像你這樣的男人比較會討人歡心呢。」

    「嗯......那一定是遇到漂亮的人就不會說話了。」

    「這還差不多。」她笑得很燦爛,將身子微微前傾,「這是什麼酒?想喝看看。」

    「別喝吧?」松本潤拿開酒杯,婉拒對方的要求。「我不碰非單身女性。」

    「你以為我有男朋友?」

    松本潤擰緊了眉頭,對方已有三分醉意。

    「把手上的戒指藏好再來搭訕是不是比較好?」他執起女人白嫩的手,在戒指上輕吻了一下。「幫我和妳的未婚夫打聲招呼。」

    哦,或許我也會去你們的婚禮。

    松本潤撇過頭不去看那張臉上的驚訝,她大概是認出他了,但他一點都不在意。他走出鬧哄哄的店,卻像是被牽引似的,走了幾步便轉了腳跟到了那間麵包座落的街上,接著蹲了下來。


    他無法清楚計算自己坐了多久,午夜的鐘聲過後松本潤眨了眨眼睛,世界還是和午夜前一樣,沒有任何改變。

    或許只有童話裡有理想結局,述說過著幸福快樂──


    ──松本潤!


    他轉過頭,大野智直直地朝向他衝了過來,然後是響亮的一巴掌。

    松本潤跌坐在地上,他很快的抓住對方又抬起的手,發狠似的抓緊。

    大野智緊皺著眉頭,剛緩過氣的臉還帶著紅暈,他的左手被箝制,接著是右手。

    「你見到她了吧。」

    松本潤慎重的點了點頭,他想開口說話,卻被對方打斷。

    「這就是現實世界呢潤くん,很可笑對吧?」大野智笑了起來,卻像是哭著一樣。「配合她演戲給父母看換來我要的安穩,假裝什麼都好,假裝我過得很幸福。有一間屬於自己的店,還有完美的妻子......」

    她說她不要和我結婚。

    「被潤くん發現了......」

    「你真的以為假裝不知道就沒事了?」

    「因為我……我也有錯。」

    松本潤揉亂自己的頭髮,努力克制自己想要輕拍對方的念頭。他們並肩而坐,一同望著有橘黃燈光裝飾的店門。

    「每天早上我都在等你,等你給我的特製麵包,還有當下午茶點的蒙布朗,那種感覺,很快樂。」松本潤突然開口,他望著玻璃倒影裡的大野智說:「你說過你的夢想就是這間店,要帶給很多人幸福的感覺。」

    但是你的幸福呢?大野さん......不。

    智。

    這是他第一次這麼喊他,喊他的名,翻越重重心牆,終於來到他的面前。

    「你說過我的工作也是帶給人幸福的對吧?我好幾次都想如果我真的有這個能力的話該有多好,我就能讓我喜歡的人變得幸福。」

    「那個人必須是你,他只能是你,智。」

    大野智終於轉過頭,他抬起拳頭往松本潤的胸口撞了過去。

    「潤くん......不會安慰人呢。」

    「才不是安慰!你、你還沒聽懂嗎?我──」他的唇被對方的拳頭抵住,無法再言語。

    大野智笑了起來,依舊是承載了滿滿溫柔的笑容。

    「不適合呢,潤くん。」

    他們對視了許久,最後松本潤放棄了,他選擇符合對方口中的「不適合」然後邁開步伐,一步接著兩步,三,四,直到接近轉角。

    他倏地轉過頭,不遠處的大野智閉著眼輕輕吻上碰觸了他嘴唇的拳頭。

    怎麼辦?

    這是最困難的,也是最簡單的問句。

    松本潤瘋狂的跑了起來,他喘著氣將大野智的溫度困在自己的懷裡,耳邊怯生生的一聲潤くん讓他收緊雙臂,他搖著頭,心跳在胸口失速。

    他說我不放手。

    大野智點點頭。

    「很難受嗎?」

    大野智點點頭。

    「你喜歡我嗎?就像我喜歡你那樣。」

    大野智還是點頭。

    「那我們在一起,好嗎?」

    大野智沒有點頭。


    他說:「好。」

    

    

         

END.    

一文兩用!!(X

最近剛補完龍與虎prprpr 偷塞了喜歡的場景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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